自黑瞳與神雪夜接觸的那天後,石天河總覺得他看他的眼神多半夾雜著怪異與不解,這幾天幾乎二十四小時跟著他拜訪許多重要的客戶,不論是車上、餐會上、辦公室甚至是其他地方,神雪夜的表情總是悶悶地像個受虐兒一樣,彷彿他身邊跟著一頭隨時會將他大口吃掉的怪獸,這讓吞忍已久的石天河在這天終於爆發。

「我是不是做錯什麼?為何你老是像防小偷一樣防備我?」

趁著還沒開到目的地,石天河邊開車邊對坐在副駕駛座不停看著資料的神雪夜抱怨。

「你想太多了。」神雪夜連頭也不抬,只是反覆翻著早被看爛的資料。

石天河突然將車子急轉開到一旁停下,這舉動讓雪夜感到有些吃驚。

「你幹什麼?我們快遲到了!」

「我管他遲不遲到,這問題不解決我不發動車子。」

「石天河你要任性隨便你,那我下去搭計程車總行了吧?」神雪夜才剛將手放在門把就知道他根本連下車都難,因為這傢伙居然把車門也鎖住,打定主意不讓他離開。

「開門,我要遲到了。」

「老實說,我受夠你那張屎臉了,除非你給我一個合理解釋否則我不開門。」石天河雙手環胸逼迫身旁的人。

「真不敢相信!居然為了這點小事強迫我必須坐在這聽你訓話,然後還威脅別人不給你一個解釋就別想下車?石天河,我有人身自由權!」

「現在沒有了。」

「你……」

石天河越過他將神雪夜企圖拉下的車窗重新拉上,再次嚴肅地問:「這幾天你對我的態度很不友善,身為一個老闆如果員工有不對的地方也不該用這種方式對待他。」

「我沒什麼想對你說的,自己做過的事自己知道。」

想起黑瞳對石天河的控訴他的心情就總是好不起來,雖然還不是很了解黑瞳這個人,但一個普通女孩何苦要對他控訴另一個人的莫須有罪名?如果石天河真的沒做這些事,難道黑瞳的眼淚都是裝出來的?不可能的,這兩年下來,石天河早就變了……

「我做過什麼我當然最清楚!我問你,是不是那個叫黑瞳的女孩跟你說了什麼?你要說我太敏感也可以,自那天以後,你對我的態度十萬八千里轉變,我是殺人放火還是強擄婦女了?你對我不滿何不直接問我?」

那女孩有問題,石天河的直覺一向很準,雖然她外表看起來樸實保守,但那雙精明的眼他可沒看漏。

「你很奇怪,為什麼老喜歡怪罪別人?她惹到你了?還是你早就認出她來?你以為她會說你什麼嗎?」

「認出她來?拜託,我根本不認識那女孩,只是盡點責任告訴你那女孩不像她外表看來那麼簡單。」

這下石天河更明確知道那個黑瞳究竟在辦公室內對神雪夜說了些什麼,絕對是陷害他的指控……不過黑瞳……黑瞳?對了,他想起來了,他之前查過有關黑麒麟那男人的一些資料,他似乎有個長期住在國外的妹妹……

「她是我朋友。」

「哼,朋友?認識幾天?」

「石天河,現在就讓我下車!否則我不會原諒你!」這傢伙到底想怎樣?有完沒完!

「原諒我?這句話是我說的吧,像你這種爛好人只會到處被人騙吃騙喝,最後被賣掉了還樂得幫人數錢。」石天河火氣很大,大到很想一把掐死旁邊這個腦袋被豆腐渣攻陷的小不點,不過他生氣的時候倒挺像小栗鼠,滿可愛的……

「我、我怎樣關你什麼事?石天河,你被開除了!」神雪夜瞪著石天河那張越來越靠近的臉,心臟跳得極快。

「好啊,大不了我不幹了!從現在起我們不再是老闆與員工的關係。」

「你──唔……」

石天河大手扣住他後腦,強硬地將嘴貼在那兩片柔嫩軟綿看起來很可口的紅唇上,肆無忌憚地啃咬、親吻和吸吮。

他的理智無法戰勝最原始的欲望,對神雪夜的渴望一天比一天還要強烈,不知怎麼的,石天河總覺得自己想要神雪夜這個人很久很久了,不管是他自然散發出的純真氣息還是那種欲拒還迎的曖昧神情,他渴望他身上的每一吋雪白、每一處珍貴的赤裸,他全都自私地想收藏。

今晚的石天河很清醒,他沒有沾酒,但寧可借酒裝瘋,這樣就能無賴地利用喝醉的名義順從自己,對近在眼前的他上下其手,他知道這樣做很卑鄙也很下流,但就是克制不了這股衝動,他比一般人更渴望得到雪夜。

神雪夜越掙扎就越讓他感到興奮,石天河貪婪吸吮他嬌艷欲滴的紅唇,彷彿想將惱人的一切給用力吞食一般,他想在他身上留下自己的印記。

石天河知道這樣的自己很變態,但只要想起那個叫黑麒麟的傢伙可能早就比自己先一步得到神雪夜所有,他就有股要爆發的衝動。

他恨那陌生的指尖在神雪夜身上遊走,他恨那雙黑夜般的目光激情、渴望地巡遍神雪夜的白皙胴體,他恨那貪婪的舌尖火辣地舔過每一處應該只屬於他的肌膚……

他恨黑麒麟,他恨他的存在,只因他想獨占神雪夜。

石天河慢慢發現自己對神雪夜的感情並不像自己想的那樣,只是單純上司與老闆的關係,甚至連當普通朋友他都覺得不夠。

不夠,不夠!他失去的所有,必須從神雪夜身上取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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